行朗压抑着心头愤怒和不满的情绪,耐着性子在等待着儿子的出现。
只是洗个澡,应该不会太久的。
可树欲静,风不止。
“阿朗,上周五,是你母亲的祭日。这一晃,都二十六年过去了。当时你应该才八九岁吧……”
随着河屯的碎碎念叨,封行朗的那张俊脸开始慢慢的阴沉下去。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冰霜,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他自己出不来;而别人也进不去。
“阿朗,我真的很抱歉。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害得你们母子受苦受累不说,还差点儿……差点儿要是我自己亲骨肉的性命!”
“阿朗,这辈子,爸爸不求你能原谅了。爸爸也没这个脸……”
河屯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投入,已经开始用‘爸爸’来自称自己了。
“阿朗,爸爸只希望你能活得快乐一点儿、幸福一点儿。那爸爸此生就无所求了!”
河屯这番‘表白’,是越说越煽情了。
看这样子,就差上前来抱住儿子封行朗,然后父子俩来个抱头痛哭。
封行朗脸部肌肉生硬的颤跳着;一直压制的某种情绪,似乎在下一秒便要迸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