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站起身来。或许潜意识里,她已经觉得自己会低上河屯一等。
“别站着,坐吧。”
河屯看向雪落的眸光,从未有过的温和。
陌生得让雪落快认不出这还是曾经的那个狠厉角色吗?
值得这一刻,雪落似乎才意识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对,这个比方不太对,应该是拔去利齿的雄狮,它还是雄狮!
虽说沧桑了,虽说愧疚了,虽说追悔莫及了,但还是不改他是头雄狮的本性。
“邢朗他……他的伤……好些了吧?”
河屯问得有些迟疑。
这样的开场白,让雪落稍稍一默:跟亲孙子亲昵完了,现在又开始关心亲儿子了?
也没见他河屯关心关心她这个受害者!
“好多了。我真以为封行朗会死呢……估计是封妈妈在天有灵,保佑了她的亲儿子!”
雪落是故意这么说的。尤其是故意提及了封行朗的母亲。
果然,河屯沉默了。
良久,才吁出一口浊气,沙哑着声音自责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差点儿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对不起阿禾,也对不起邢朗。”
知道就好!雪落只敢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