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阳一一再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望着窗外天空,轻轻叹了叹,“倒还真是心情好了很多。”
纪离看她只看天不看地,喝了口咖啡,才平淡地问:“还是恐高?”
“恐高又不是一夕就可以治愈的,”阳一一先是平淡回答,后来又意识到什么般看向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恐高的?”
“忘了具体什么时候,”纪离放下咖啡杯,“不过挺早的。”
见阳一一沉默不语地垂眸望着玻璃杯口,他才又徐徐出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那为什么我还老把住的位子选那么高,只顾自己喜欢,不考虑你的情绪……十一,不同于你老是鸵鸟地去逃避一些事情,我却迷信一种疗法,越怕的事情越不能去躲,而是要硬着头皮去面对,当你看得多了,其实也就不怕了。所以之前,我甚至有过带你去蹦极的想法。”
“幸好没有去,不然死给你看哦,”阳一一心口难受的要命,可她脸上却是嗔怒交织的生动灵活,睨了他许久才说,“算了,换话题,切到正题上来,不然辜负了段淮为你撒谎。他居然会撒谎……啧啧。话说真难想象你这样的人会交到那么多知心的朋友,包括我大哥在内,他居然自称是你兄弟,他真正的亲兄弟怕都没有这样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