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他到此时如幡然醒悟却不过来了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还是哭自己竟然依旧后悔冲他发脾气……
阳一一,这哪里还是那个骄傲跋扈的你?
她想到了最初,她便说过,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结局无论怎样,她都会一力承担。
终于找到点承担后果的勇气。
她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奶粉,再吃了两个白煮蛋和三片吐司面包,然后选择去冲了个热水澡,躲进被子里睡了一觉。
前半夜睡的不稳,后半夜又开始做梦。梦里,全是当初那个挺着肚子来找纪离的陌生女人,以及他漠然到压根不关心的样子……
他说:“是不是都一样的。”
阿谦来找她,不复熟识后的亲切,而是生冷又公式化的口吻,问她如何才愿意打掉孩子。她摇着头不肯,便直接来了医生,拉开她双腿的姿势竟然很像纪离,后面再抬眼一看,竟果然是他……
阳一一从噩梦里惊醒,凌晨5点,满身冷汗。
她打开台灯,下床,去书架上找了本温馨治愈的小言来看,看到末尾,却偏偏是男女主有了孩子,以前男主角背着女主角上下楼梯,后来又背着孩子上山下山,去公园放风筝,一家三口温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