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子梳好头发,便缩上床,裹着薄薄的锦被,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在鸡鸣和划橹声中醒来,阳一一伸了个懒腰,看着透过纸糊的轩窗洒进来的灰白色日光,有些回不过神来。出门,洗漱完后稍一思索,就叮叮咚咚跑上了书房,果不其然见到纪离,他正在专注练字,并没抬眸。
阳一一也知道练字时其实不容人打扰,便自己借着白天的光线打量起这间昨晚的受难地,只见左边是一壁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古玩摆件,右边是书架,置于其中的全是古籍式样的书,码的整整齐齐。纪离身后右侧角落是花凳,摆着一盆君子兰,左侧的墙壁上悬着一副仕女画,画上一女子正于月明当空中,半垂螓首奏箫,画面左上角题着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
阳一一想起家里束之高阁的那支玉箫,正在眯眼思索,纪离就出声了:“走吧,吃了早饭带你去转转。”
“哦。”阳一一暂且压下疑问,跟着他下楼。
做饭的是位大婶,见他们进餐厅便是爽朗的笑,先是好好打量了下阳一一,在他们坐下后,又对纪离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纪离点了点头,她便出去了。
“这是镇上的赵婶,她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