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那封信。”

    许氏觉得这毕竟是家事,皇帝作为一个外人,在他面前讨论此事已经不合常理,还要将许七写的家信在此时拿出来就更加不好了,但是季衡似乎已经完全不把皇帝当成外人,甚至不把皇帝当成皇帝,又催促了她一遍,“母亲,信还在的吧。”

    许氏在大事上对儿子一向言听计从,此时也只得说道,“嗯,还在。”

    她起身对皇帝告了一个罪,这才去了里间里面将信拿了出来,将信递给季衡时,她发现季衡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她这时候也发现了季衡的不对劲。

    她偷偷瞥了肃然端正的皇帝一眼,才问拆开信在看的儿子,“衡儿,是有什么事吗?”

    季衡已经一目十行将信飞快读完了,这信自是不是作伪,信纸用的是带许家海上家徽的信纸,字迹也的确是许七郎的字迹,而且当是在心绪平和之时写下来的,因为字迹流畅潇洒,字里行间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和平和,且他还有心情和许氏说笑话,别的任何人,若是想要假冒许七给京城写信,即使能够做到字迹相同,也绝对不会像真正的许七这样,在这种信上用语轻浮逗长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