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麒儿知道爹爹也是不能得罪的,就弱弱的垂下了头,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他抱着往了东间走,他知道自己这般用儿子去让季衡心软有些卑鄙,但是,他总不能让季衡一直对他不理不睬吧。

    抱着儿子进了东间,没想到季衡已经坐到了另一边去,而且在自己缓慢地磨墨,杨麒儿看到季衡,他其实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此时依然没有全醒,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季衡身上的低气压,也没有发现季衡面无表情眼神深沉,他在皇帝怀里动了动,就朝季衡长长地伸了手,“阿父,抱……”

    季衡不得不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还些微有点红,喉咙也有些嘶哑,面对着杨麒儿这种黏糊,他皱了一下眉,还是只好放下了墨条,又擦了擦手,起了身来,从皇帝的怀里将儿子接了过去,杨麒儿额头上还有点疹子结的痂痕没有消,杨麒儿便有些发痒,要抬手去抓额头,季衡抱着他坐下后就将他的手抓到了手里,哄道,“别抓,要痛。”

    杨麒儿将身子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又要睡了,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只得又过去坐下看奏折去了。

    两个人就似乎完全要对许七郎的死避而不谈了,但两人都知道,越是不说开,以后面对对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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