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等一等。”

    许七郎也没有穿外裳,上身就只是裹着纱布,就出了门去,季衡也要跟着他出去,被许七郎伸手挡住了,道,“你就在这里等着,这里的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都想打量你。”

    季衡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又坐回了房里的床上去。

    因为是船舱,里面空间十分狭小,只放了一张床,还有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带柜子的架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许七郎去端了些吃的进来,不过是行军饼,还有几个果子和一大壶水。

    许七郎将吃的放在了桌子上,叫坐在床上发呆的季衡吃,“只有这些,等到了地方,就能吃些好的。”

    季衡的嘴是被养叼了的,一向是吃好的,不过下了东南来这一年多,他也时常跟着军队,故而也还是很能吃苦。

    季衡拿了一个行军饼吃,因为太硬了,几乎要磕痛了他的牙。

    于是许七郎就将那饼拿了过去,将两枚果子递给季衡,说,“先吃这个。”

    季衡将果子接到手里,发现居然是有点蔫蔫的莲雾,不由有些诧异,许七郎也看出了他的诧异,便道,“你之前大约没有见过这个,这个果子叫天桃,是从东南边室利佛逝国移种的树在福建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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