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孩儿。
他吃的那药膳里的安神药效果太好,季衡一会儿就又撑不住了,孩子给了许氏,皇帝扶着他,让他躺了下去。
皇帝一夜未睡,却并不困倦,而且孩子生下来了,他也没有想的那么欣喜若狂,只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感觉绕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消散不去,孩子被在另一边房里的奶娘与许氏带着,他过去看了好多次,每次看到他,都有不同的感触,这些感触浑成一团之后,他也无法言说,心里的那满满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最多的是感动,是圆满,还有感激吧。
皇帝用过早膳后,才突然问起去收拾了一番自己的翁太医,“胎衣等物如何处置了。”
翁太医却没想过皇帝会问这个,就说,“当是要烧掉。”
皇帝便道,“朕看院子里有一株树,记得该是桃树,你将那些都埋到那树下去,不要烧掉。”
翁太医便应了,又十分好奇皇帝为何会有这种交代。
皇帝饭后又去看了季衡,只见季衡睡得安稳,便也安心了,坐在那里默默握住季衡的手,季衡的手腕上被他缠着那从镇国寺求来的佛珠串,他低声虔诚地道,“多谢菩萨保佑。”
皇帝守着季衡不愿意离开,接近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