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季衡发现皇帝没睡,就侧头看了看他,皇帝发现了他的动作,欠身又整了整他身上的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又疼吗,还是冷?”
季衡低声道,“皇上,我写了几封信,在书房多宝阁上的雕漆盒子里,要是我出什么事,您就去拿了,将给我要给的人。”
皇帝愣了一下,在房间里微弱的光线下看着季衡,道,“哪里会出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
季衡声音很冷静,“我也只是以防万一。人生在世,来似乎也只是突然,走也总是突然,总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了,什么时候就走了。但是来时是孑然一身,走时总有太多牵挂,故而写几封信,又有什么不好呢。这生孩子,我知道就是女人的战场,我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就先受一次这样的苦,要是到时候我是败军之将,皇上知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我也是无话可说的,皇上也不要想太多,到时候劝劝我母亲就好了。要是我没事,还请皇上记得当初和我的约定。”
皇帝心疼难忍,根本不想去想季衡这些话的逻辑,只是说,“咱们现在不说这些,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行不行。”
季衡却道,“微臣怕等孩子生下来,皇上就要言而无信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