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季衡,但是也舍不得季衡肚子里的孩子,将好好的孩子打掉,那是多么作孽的事情呀。
许七郎也是紧张地盯着季衡,反而是季大人,已经有了一种就如此吧的无奈后的接受感觉。
季衡坐在桌子边上,是最镇定的,他甚至看也没看自己的肚子一眼,总觉得大夫说有喜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自己在做的也不是打掉自己的孩子,他在做的一切都像是不真实,和他隔着一层一样,而且他又是必须这么做。
季府的下人们几乎都睡了,正房里的几个伺候丫鬟也都没让守着,丫鬟们知道家里要有什么事,也不敢参与,所以正房里静悄悄的,就是几个主子在这里等着,季衡眼看着被冲泡的那杯水因为藏红花而显出一种金色来,因为那金色不断缭绕,倒有些像几条金龙在里面不断嬉戏缠绕。
季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两列侍卫整齐地鱼贯而入,皇帝被护在中间,侍卫判断了一下季府的灯火情况,皇帝也看了看,就往季府的正院而来。
因为季府被禁,到夜里是十分安静,根本没有下人巡逻,各个院门都关着,只有正院这里开着,在正院门口,两个仆人被侍卫吓到了,正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皇帝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