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季衡刚才坐的位置上去坐下了。
这大夏天的,季衡坐过的椅子自然还留着季衡的体温,甚至是有点热的,皇帝却做得理所当然。
季衡和宋伯焘谢恩起身后都站在了季衡那书桌的前面不远处,等候皇帝的吩咐。
季衡眼睫低垂,神色虽然平静,眉宇之间却有些倦怠之意。
不仅是因为他最近身体不好,还是因为他觉得已经疲累了和皇帝之间有关爱情一事的追逐逃跑。
书桌上放着不少书,都是季衡在看的参考资料,最主要的自然是之前修撰的前朝史里的几本,而旁边又放着季衡写的新的东西,还没写多少,只有几页,因为只是草稿,故而字并不是他一向使用的馆阁体,而是行书中带着流逸的草意,有种莫可名状的风流潇洒又坚定自信的贵气感觉,让人观之就觉得一股清华朗逸之气扑面而来,这正是季衡给人的感觉。
平常他写的馆阁体太过标准,已经没有了任何特点。
皇帝摸了摸那几张纸,觉得季衡平常给他写的东西,用馆阁体实在失了特点,而这写的草稿却这般精美,又过于可惜了。
皇帝如此这般想着,就直接对宋伯焘道,“宋爱卿,朕同季卿有几句话要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