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转动的机器,一个皇位上的机器,不是一个人。
他此时又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季衡,想到了那晚他在他身下像是一团光,将整个人都照亮了,他从没有如此兴奋幸福过,自然也从没有如此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个人。
皇帝又想到了季衡那要刺向他又偏开的短剑,他露出了一丝笑来,然后对太后说,“朕是娘亲的儿子,但娘亲和朕姨母是如此亲密的姐妹,朕也是姨母的儿子。慈圣皇太后走了,朕还有姨母可以孝顺,所以母后你倒是可以安心地走的。”
太后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贱婢所生,你安敢如此。”
她骂完就又吐了一口血,结香为难地又要伺候她,皇帝却说,“姨母,你不要去伺候太后了,她这是怒极攻心,将胸口郁结吐出来,也就好了。”
太后听他这么说,更是气得很。
皇帝又说,“朕还有件事忘了告诉母后你,你觉得为何赵家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
太后胸口起伏,怒瞪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皇帝笑了笑,说道,“因为季庸表哥实在是对朕不错,他因你们为他安排的婚事不满意,所以早早投诚到朕的身边,你们所做,朕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