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又伸手拉住了季衡的手,道,“衡弟,你说是吧。”
季衡无声地笑了笑,又摇了一下头,许七郎的这种真性情,正是季衡最喜欢的。
秦氏则是又斥责起许七郎来了,说,“你这孩子,又在胡言乱语。”
许七郎回头看向她,道,“我才不是胡言乱语。我本就是不在乎做官的,不然我就这么白白错过了殿试,那还不得要怄死了。”
季衡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三年后还有机会的。”其实他还记得多年前,小小的许七郎高兴地对他说,“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时候的那种豪迈和势在必得。他不知道是时间和时事改变了许七郎的价值观,还是他刚才说的那话,也只是为了安慰他。
许氏也安慰道,“是呀,三年后还可以再考。七郎年岁还小,三年后也只得二十二三岁,那也是少年进士的。要是再考个状元出来,那才叫好呢。”
秦氏笑着说,“倒是借了妹妹你的吉言,不过我看他能够上个三甲就不错了,他可没有衡哥儿的聪慧和天分,也没有衡哥儿的刻苦和毅力。他就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
许七郎被秦氏贬低了,他也不气恼,反而也是笑,道,“三年后的事情,三年后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