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得皇帝和赵致礼都知道,此时看璎哥儿这么大了,赵致礼也是很有些感触。
璎哥儿倒是十分懂礼貌的,他本来盘腿坐着,此时则跪坐起来,对赵致礼行了个礼,规规矩矩地说,“给世兄见礼,世兄安。”
赵致礼看璎哥儿也是季衡那样子的一板一眼的,不由就笑起来,还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肉呼呼的脸蛋,说,“哎,你这样子,还真不愧是你哥的弟弟。”
璎哥儿没说话,继续摆弄小桌子上的华容道棋子。
季衡让了丫鬟送茶水进来招待赵致礼,自己则到罗汉榻的另一边去坐下了,问赵致礼道,“你这几年,还好吧。”
前两年有鞑靼在北边扰边,赵家的长子,赵致礼大哥在深入敌方的时候被毒箭射到没有及时拔毒而殉职了,赵家老大一直骁勇,这样子没了,赵家是又失了一大倚仗,而皇帝和太后、皇后不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很多人都在等着赵家的这座大厦倾。
赵致礼这几年倒还是在受到皇帝的重用的,但是想来心里也还是憋屈。
赵致礼脸上倒是丝毫没有颓然之态,笑得爽朗而慵懒,像只懒懒散散的豹子,不管多么放松,眼底深处却还是凶悍和机敏谨慎,他说道,“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