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小时候那么腼腆了,而许七郎在姐姐妹妹们跟前一向是没脸没皮,四姐儿也敢和他开玩笑,说,“三姐煮的螃蟹这么好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三姐儿笑着道,“还不正是堵不住他的嘴,他一直在给衡哥儿剔蟹腿呢。”

    季衡笑了笑,将自己螃蟹里的蟹黄给许七郎,说,“你赶紧吃自己的吧。”

    许七郎将手里的蟹腿肉都剔给季衡了,才拿过季衡给自己的蟹黄来,将酱汁直接倒进蟹壳里,用筷子戳戳戳,戳成了难看的一滩,拿了汤匙舀着吃。

    他这暴殄天物的吃法,马上让三个姑娘家看得目瞪口呆。

    五姐儿说,“七表哥,看你这么折腾,我都要吃不下去了。”

    季衡倒没管他,说,“别看他就好。”

    三姐儿和四姐儿都捂着嘴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

    五姐儿的丫鬟初雪端着热热的紫苏叶子和菊花叶子水来给他们洗手,四姐儿洗了手就从温着酒的水里将酒壶拿出来给大家斟酒,还提议,“咱们来做诗吧。”

    许七郎一听,就说,“还是罢了,等我将诗想出来,螃蟹都凉掉了。”

    几人又被他逗得笑起来,连初雪都笑得肩膀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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