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高兴又难过。

    季衡回了自己住的偏殿里由荔枝伺候着洗漱收拾了,又换了一身衣裳,还要再到皇帝的寝殿里来守夜,荔枝为他系衣带的时候,就嘀咕道,“大少爷,您在家的时候,剥个橘子太太也生怕您累着了,现在在宫里,却是比那些公公宫女们还要忙……”

    季衡赶紧斥责她道,“这种话是乱说的吗,小心被人听去了打你二十大板。能够伺候皇上,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你为你家主子高兴才是应该。”

    荔枝却还是说,“可是大少爷您胳膊上的伤,也没好多久啊。皇上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季衡说,“都是在家里时候让你没规矩惯了,胡言乱语。皇上的病,谁都希望越早好越好,难道谁还不这么想吗。”

    荔枝没说也有不这么想的人,只是垂着头将季衡的衣裳整理好,就往后退下了。

    少年时候的情意,对一个人来说,是最珍贵和看重的。

    再说,皇帝这时候的确是脆弱,现在和他关系好,以后即使自己犯了什么错,他也会念着此时这一段情的。

    季衡相信着这一点。

    八月上旬,吴王觉得自己大势已去,让部下带着家眷想从松江府出海逃到海上去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