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回着,将衡哥儿的斗篷叠好抱着要拿出去,衡哥儿说道,“让你披着就披着吧。”
抱琴笑了笑,当然还是不敢逾矩,说,“大少爷,您有事就叫我。”
说着,已经退出去了。
衡哥儿看他离开了,才在椅子上坐下来,将自己带的几本书放好,又从篮子里拿出笔墨纸砚来,发现没有带砚滴,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盛水的东西,只好问坐在一边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他的赵致礼说,“赵公子,能够借你的砚滴一用么?”
赵致礼这次没有再纠正他叫自己赵公子,只是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衡哥儿只好走到他的书桌边去,“只用一点水。”
伸手要拿赵致礼书桌上的砚滴时,赵致礼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衡哥儿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目光直直看向赵致礼,衡哥儿的目光分明是很清亮澄净的,但是却看得赵致礼很不爽快,他本来要把衡哥儿的手放开了,但是一想,却又抓紧了不放。
衡哥儿对赵致礼这个小孩儿的心理状态实在不好揣测,正要说话,门口却响起了一个人的咳嗽声。
两个人都朝门口看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着赭色直裰的少年,丹凤眼,高鼻梁,皮肤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