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棉衣,这会儿离开温暖的被窝一阵冷。她也顾不得许多,打个寒颤,揉揉脸就出去了。
待她急急忙忙走后,张谏之这才起了床。屋外的更鼓声响起来,他病了在家歇息这么几日,有些事却拖延不得。
白敏中洗漱完往餐室去,张谏之却径自去了书房。以至于白敏中在餐室里吃完了早饭,想着张谏之应还没有吃饭,便盛了粥送去房间。可敲了几次门,却不闻回应。又睡着了?她刚腾出一只手来打算推开门,这时张谏之却从书房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长条锦盒。
白敏中端着粥问道:“不吃点吗?会饿的。”才刚恢复了些,这是又要出门了吗?
张谏之偏头轻声咳了咳,道:“不妨事。”他随即转过身,对迎面走来的管事吩咐道:“备马车罢,我去一趟齐王府。”管事应声便去备车,张谏之抱着那盒子走到白敏中面前,低了头轻嗅:“粥似乎很香。”
白敏中不知他什么意思,但瞧他抱着盒子,便不由自主说了一句:“要喂给你吃么……”
张谏之看她一眼,似是默许。
白敏中遂单手托着漆盘,另一只手挖了一调羹的粥喂到他嘴边。
张谏之身子微微前倾,低着头吃粥,说不出的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