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脑袋。
马车行了许久,久到白敏中坐着都睡着了。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歪着脑袋,好像还挨着某人的肩时,倏地便坐正了,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会儿,又用余光稍稍瞥过去,只见张谏之衣服上竟有一块湿漉漉的口水印,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而这当口,张谏之却朝她看了过来,言声淡淡:“睡醒了?”
白敏中点点头,暗暗希望他没有瞧见那块口水印。然张谏之却低头自袖袋中取出帕子,递过去给她道:“擦擦口水。”
白敏中慌忙接过帕子便要擦他衣服上的口水印子,张谏之却抬手扣住了她手腕,拿过帕子擦了擦她唇角,也没说什么便将帕子收进了袖袋里。
白敏中大为窘迫。
张谏之却当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收拾了旁边的随身行李,与她道:“快到了,若怕冷便裹着毯子下去罢。”
他话音刚落,车子便停了。前面车夫轻敲了敲车门框:“公子,到了。”
“知道了。”张谏之说着便躬身下了车,又站在车边等着白敏中下来。白敏中没敢将毯子裹下去,叠好了整整齐齐码在角落里,下了车被风吹得直缩脖子。冬日天光短,这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