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打个寒颤,却听张谏之道:“回去罢。”
她忙跟上去,默默走了好半天,等出了花街,这才问道:“掌柜帮这个忙不怕有麻烦么……”
没料张谏之却答得颇没有人情味儿:“有利可图为何不帮?”
诶?难道是为了蔡琼说的那点辛苦费?
她似是自言自语道:“人有了许多钱财后会过得好很多么?”
“不见得。”张谏之这回却给了否定的答案,“三餐饱足,无甚是非,乐得自在,钱不多也能过得很好。反之家财万贯,烦扰不断,纵使每日山珍海味,恐也不得舒心。只是——能做成的事,也许会多一些,但也并非绝对。”
白敏中想了想:“达则兼济天下?”
天下?人世间的事如何帮衬得过来,又如何照应得过来。
张谏之却回以一副认真的模样:“若富到那程度,最后散尽家财应当也不错。”
白敏中有些困惑,就像她某日坐在客栈走廊里思考人为什么活着一样而困惑。她为什么怕死呢?她为什么想长命百岁?这些问题她统统没有答案。
张谏之看她这苦恼样子,忽问道:“你难道在琢磨人为何活着?”
白敏中老实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