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客栈简直乱套了,每个人每日都在忙,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是乱糟糟的。
白敏中多了一项任务——给张谏之熬药送饭。半夜睡着,有时候会被他的咳嗽声吵醒,白敏中便坐起来,小声道:“掌柜,你要不要喝水……”
张谏之从来都是一口拒绝,导致白敏中深更半夜都不敢与他说话了。
于是白敏中只好一边听着咳嗽声,一边辗转反侧,接连几夜没有睡好。
这日清早,她刚起来,张谏之便喊住她,慢吞吞说着:“这屋子里有病气,你晚上还是去楼上找个空房间睡罢,毕竟白日里还要忙一整天,睡不好没有精神做事。”
白敏中窥见他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似是十分难熬,就连方才说这番话,好像也用了很大的力气。
“掌柜……你很难受么……”
张谏之一阵猛咳,示意她赶紧出去。
白敏中便只好依言离了房间。她在外站了会儿,却没有办法。以她的道行,暂时还没办法帮张谏之这样的人。
要说张谏之也本事,看上去难受得不行,却也扛得住,说明性子不娇贵,开这客栈之前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白敏中很佩服这般有故事的人。
眼见着七月十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