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盛城太极殿里,承平帝李天祚坐在明晃晃的宫灯下,对着满桌子的奏折发愣,他本是勤政又聪慧的,无论是寒暑年节,手下从未堆过这么多的折子,可此番他却是看都不愿看,便任由折子堆在那里,一旁的内侍总管惠德安看着自家主子这样为难,心里一阵叹息,忍不住又看了看大殿门口,心里把去坤德宫传话儿的小内监骂了一顿,好在不久之后,便传来了通报声,惠德安心里一喜,回头看了看承平帝,承平帝轻叹了一声:
“你偷偷摸摸地将她叫来作甚?白白让她陪朕伤怀。”
惠德安见自己的小九九被皇帝揭破,吓得赶紧跪在了青石板地上,叩头说到:“陛下,是奴才自作主张了,请陛下赐罪!”
承平帝知道他是个忠心的,倒也不真恼,只是让他起来,快去给皇后开门。
凌雨柔端着参汤走进中极殿时,扑面而来的森森寒气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压根儿就没有从外面进到屋里,这中极殿也太寒凉了……地龙也好,炭盆也罢,仿佛总是暖不热这座清冷的大殿,这,便是高处不胜寒么?
她这么想着,慢慢走到承平帝身边,将参汤放下笑到:“陛下批折子怎么也不去暖阁儿呢?这中极殿里好冷,陛下也不加件大衣服!”说着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