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而是一根横跨在两堵墙上的木梁。
梁上用电线吊着一颗被灰尘弥漫着的灯泡。这种早已经在大城市里销声匿迹的四十度白炽灯泡只有在偏远小村才能见到。
抬手触了触额上的纱带,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定了定又有激荡起来趋势的心情,坐起身,挪到炕边穿上鞋。
不得不对以前的爱好感到无语,地道的大老粗却喜欢穿皮鞋,并且必须打上鞋油,擦得乌黑发亮。
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的张太平顾不上这些。肚子正在咕咕造反的他胡乱蹬上能照镜子的皮鞋。推开卧室门,迈开步子,冲进最北端的厨房。
厨房里没人,锅里却在冉冉冒着热气,想必饭早已做好。
揭开锅,木制的搁板上是拳头大的白面馒头。饿死鬼托生的张太平猴急地想要直接伸手去拿,不想却被源源不断溢出的蒸汽熏了手。
去得快,又回得快,将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转过身,从案边竹篮了捏了双筷子。
夹了个馒头放在手心,也不管烫不烫,撕下一块就塞进嘴里,嚼都不嚼一骨碌咽下去。颇似猪八戒吃人参果,吃完估计都不晓得什么味儿。
一连四个馒头下肚,再加一老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