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床头各种仪器滴滴轻响,脑电图呈现出一些杂散的波形……
“子弹卡在颅盖骨中,未进入颅腔,所以才能幸存,但还是损伤到神经系统,患者目前处于大脑去皮质状态……”
听完医生的解释,苏辙皱眉,“去皮质状态?”
“就是植物人。”
苏辙沉默了一几秒问,“醒来的几率多大?”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还是相当小的,个别案例可以视为奇迹,时间上更说不准,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二十年。”
苏辙看向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因为手术头发已被剃光,插满了管子,脸上扣着氧气面罩,可依然带着一种沉稳从容的气度。
也许,是这个人平时一贯强势的印象所致。
连这个样子都让人觉得他只是处于某种蛰伏状态。
苏辙自语般说:“这个是重犯,他还没接受审判。”
一旁的院长忙接过:“我们院方会尽最大努力救醒病人,配合警方的工作。”
苏辙点头致谢。
医院大楼天台,风声呼啸。
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打电话,“……真是命大,头部中弹居然没死,不过也是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