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拉着窗帘,空气里有残余烟味,地上横着几只啤酒瓶。沙发上躺着一个光头男人,里屋还睡着几个。
这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打/黑行动中漏网的几名嫌犯,当初警方在全城交通要道设卡盘查,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以为躲躲风头再跑路,可是照片都被挂到网上全国通缉,悬赏广告也在当地新闻隔两天播一次,搞得这几张脸人尽皆知,只怕稍一冒头就会被认出。
黄毛把早餐往茶几上一放,拎了只小凳子坐下,拿起油条就开吃。
隔了会儿,屋里屋外的几个男人相继起床,骂骂咧咧地去洗脸上厕所,光头起床气了得,冲着黄毛背后就是一脚,“就他妈知道吃,吃完去死。”
这时,院门响起叩击声。
几人顿生警觉。
一个头头儿样的男人从浴室走出,冲黄毛吩咐,“去看看。”
黄毛跑出去,趴着门缝,见外面站着个年轻男人,戴着眼镜一派斯文。
男人显然知道被偷窥,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不是警察,我找你们老大谈笔生意。”
男人进来后,对屋里几人的戒备和敌意视而不见,从包里拿出一只鼓鼓的信封放在茶几上,随即引起一阵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