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期待,空白也意味着希望。而他八年如一日固执地戴着原来的婚戒,大概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坚守住最后的阵地。
罗长浩心中却内疚不已,女儿今日的泥足深陷,原来竟是自己做的孽。
也罢,冤有头,债有主。
他心中很快做了计较,明明对他来说异常艰难,却又奇怪地果决,“我会想办法,帮你躲过这一劫。”
程彧波澜不惊道:“我今天不是来求你帮忙,只是单纯想跟您‘叙叙旧’。”他说着扬起手中照片,“我还有些好奇,您把这张照片放在办公桌抽屉里,是何用意?”
罗长浩面色一凝,声音干涩道:“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要坚持正义,绝不姑息任何邪念和罪恶。”
程彧闻言轻笑,语气里不无嘲讽:“原来您这个好官是这么来的。”是以他父亲的生命,他一家的幸福为代价。
几分钟后,程彧走出市政府办公楼。
视线扫过对面一排路灯时,仿佛看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看见他清瘦的身形,倔强的眼神,以及内心的愤懑和挣扎。
那时他刚出院,在小旅馆的镜子前揭开脸上纱布,当即崩溃,拿了刀就要去找那些人拼命,被母亲死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