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手抄起几样东西,看也不看就往地上砸,仿佛砸的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活人,是一颗被践踏被嘲笑的心。
才扔了四五样,竟仿佛用了他七八成力气,他重重呼吸几下,用力扯了扯领带,然后扶着膝盖缓缓蹲下,近距离看着地板上的残肢碎片。
每一块都晶莹剔透。
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像她。
她也是这般。
质地透明,坚硬易碎,轻易就能摧毁。
……
晚上,当指针渐渐逼近十二点时。
程彧在健身会所打完两个小时的壁球,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几乎要躺地不起,他扔了球拍去冲澡,换衣服时看到手机上几通未接来电。
愣神功夫,手机在他手心里再次震动。
他接通,女人迟疑中略带乏意的声音近在耳边:“你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
“哦。”
“有事?”
“没,就是问问。”
白露坐在餐厅,桌上饭菜已彻底冷掉,几乎未动。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然后看着它直到屏幕暗下去。
她想跟他说,今天宝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