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听男人唱摇篮曲,可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听起来却带了种别样的温柔。
唱到一半,程彧嘀咕:“忘词了。”正要向她求助,忽然一愣,“怎么哭了?”
白露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伸手一摸,果然湿漉漉,慌忙用手背抹去。
“过来。”他招手。
同样的两个字,此时听来只有温柔。
她没动。
程彧好脾气地起身,小心抱起她,再坐回琴凳,把她围在怀里,十指按上琴键,用不太专业的姿势开始弹奏,嘴里还在哼唱。
问她歌词,白露喉咙哽咽,不肯说。他就自己发挥,胡乱唱起来,唱完亲她额头一下,“改编的还行吧?”
这样的他让白露觉得陌生,却又有种从心底而生的熟悉感。仿佛,这就是她很小时希冀的那个人……她无法抑制胸口涌动着的情绪,把头抵在他肩头,放任眼泪肆意流淌。
程彧纳闷又好笑,低声说:“你这该不会是产前抑郁症吧,明天得带你去检查一下了。”
白露哭着哭着,就听旋律忽而变得轻快,节奏鲜明,居然是耳熟能详的两只老虎,叮叮咚咚甚是可*,她不由回头去看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分明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