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一种残暴的自虐感。
终于拐上了沿海公路,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箭矢般冲出去。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点疯狂的因子,所谓的节制,自持,只是把那份疯狂暂时压抑,压缩,像制作炸弹般,所有的精心静待,只为那最后一刻的爆发。
疾驰中,他按开电台,调到最大音量,铿锵有力的钢琴曲立即灌满车厢,阳刚中又带了几分悲怆。
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汹涌的潮水。
此时此刻,再没什么能阻止他。
直到前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车头撞在路边半米高的石柱上,前方凹进去一块,左侧车灯震碎。
雄浑有力的钢琴曲依旧回响着。
车里的人伏在方向盘上,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程彧迷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夜已深沉,床头手机和客厅里的电话始终寂静无声,白露心头焦虑挥之不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强迫自己去睡觉。直到天边泛起一道微白,她才实在扛不住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道霹雷声惊醒。
窗外昏黑,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
她恍惚地想,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