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唯一的特长,可如今,这种敏感度也被/干扰了。
想到后半生所依赖的优势即将失去,她不由心生惶恐,几乎把所有能支配的时间都花在书房,花在跟数字较劲上。
这一天,终于看不下去的某人把白露从书房拎了出来,拎到自己的书房,看着她微微瘦削的脸,他问:“学习上有困难吗?”
白露怔了怔,摇头。
程彧说:“有个哲人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有很多事值得我们牺牲生命,却没一件事值得我们牺牲睡眠。”
白露琢磨了一会儿,“哪个哲人说的?”
他笑,“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马上停止这种状态。”说完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打印刷品放在她面前茶几上,“这个你看看。”
白露一看便愣住,都是各个学校的宣传册,其中包括本市几家全日制高校,她反应了一会儿,似有所悟,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程彧只是坐在一边也不作声,看她的眼神一派平静,仿佛证实了她的猜测。
白露喉咙莫名一堵,然后缓缓伸出手指,指了其中几个,“这些是要参加高考才行的。”
“要是参加考试你能通过么?”他问话的语气里似乎有些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