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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程彧开口,“前天,是她的忌日。”
白露心中一震,随即了然,难怪会抽那么多烟。在她印象里,这个人在烟酒方面还算节制,当然,别的方面也是。
“我们是上大学时认识的。”
“那几年我因为经历了一些变故一直很消沉,刚到国外还不太适应,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打球和打工,过得像个机器人,直到她的出现,才让我的人生变得鲜活起来。她很开朗,*好广泛,你那天挑的那幅画,就是她送给莫漪的,说是以后有机会摆出来,看会不会有人要。”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莫漪是她大学室友,也是最好的朋友,说这幅画就是她最后那段日子里画的,你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对生命的热*。”
他语气和平时一样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般事实。最后一句,听得白露心里微微震撼。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也许正因为不懂,不是从鉴赏或剖析的角度出发,反而能更直接的看到本质。她所理解的人的本质,就是生存,生命,还有一种支撑着它的精神。
想起他说的“最后那段日子”,白露不禁问出来:“她是怎么……”
“骨癌。”
程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