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下楼散步的人,几乎只有他们两人。
医院窗上没有冰花,但地上却似乎有了薄薄地一层雾冰,林飞扬穿着灰色呢子风衣,在冷风中吹着,都觉得风中带刺儿,吹得他耳朵疼。双手插兜,缩着脑袋,鼻尖通红,身体也在不自觉的前后晃着以取暖。
而何汝穆穿得仍是从伦敦回来的那一套衣服,薄得在国内春秋的天气里穿都会觉着凉的风衣,里面是棉t恤,脚上是单皮鞋,同样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挺直得很,衣冠尔雅。
林飞扬佝偻着背,何汝穆便比他高出一头多。从背后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位老人和一位壮年在谈论人生。
林飞扬自知何汝穆本就是极其内敛的人,万事藏在心里,不在口头外表表露,还是忍不住地揉着鼻子问:“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矫情,但你真就爱于薇爱到骨子里了?你……怎么就真爱上她了?”
何汝穆的目光从近及远,最后落在远处被乌云所掩盖的阴暗的太阳上,沉吟了许久,轻道:“如果非要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我只知道,如果这一次真的错过于薇,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于薇会出现在我身边了,而别的女人再入不得我的眼,我自然一定要找到她。”
何汝穆突然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