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半脏的毛地毯,其余能下脚的地方均是被冷硬河卵石铺成的硬阶,冰凉,硌脚。
踩在脏兮兮的地毯上,于薇固执地仰着头,凝望着那扇无情冷漠的门,心想,何汝穆你今晚骂了我两次滚。
只为了你那个小雨伞。
双手不自主地绞着睡裙,鼻子不停地泛酸,眼睛终究被充上了带着咸味儿的液体。
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
再敲。
依旧没有人应,突然一声摔东西的声音响起。
“何汝穆,把我东西给我!”于薇疯了一样狂敲着门,“把东西给我,我现在就走!”
里面仍旧一片寂静,灯光却瞬间全部灭掉。
敲累了,喊累了,于薇终于放弃,滑落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孤零零地坐着。
起了风,头发被吹得乱八七糟的,就连秋风都像是在嘲笑被赶出家门的她。
半夜里,天阴得很,像是恐怖片的前奏,乌云压在头顶,令人压抑,连秋叶都伴着秋风簌簌落下,寂凉如斯。
冷得不停打着寒颤,于薇终于起身,抱着肩膀,光着脚,踩在冰凉还零碎地撒着细石的泊油路上去敲了小区保安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