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这话,庄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最终他叹了口气,“牙齿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无法承受上千度的高温。”
他想说,这颗牙齿不可能是戚以沫的。
可望着梵洺晦暗幽深的眼瞳,仍是把话咽了下去。总觉得再说下去,眼前那个男人就会承受不住地哭出来。
回身才记起自己忘了带钥匙,想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戚以沫站在门后,不知听了多久。
脸白得像纸,眼底微微闪动,像沉淀着一泓碎光,“家里电话响了,我不方便帮你接。”
庄靖愣愣点头:“哦,好的……你干什么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戚以沫没想追梵洺,只是下了楼,发现他还没走。
正靠着车出神,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抽两口就扔在地上,也不踩灭,七八道青烟缭绕,衬得他仿佛夜游的厉鬼。
似乎是被呛着了,他咳嗽着弯下腰去,捂住嘴,声音堵在嗓子里,活像是凄厉的呜咽。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来,勉强冲虚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呛着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结婚以后就戒,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