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想。
思绪沉沉浮浮,仿佛卷入暗流的叶子,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去往何方。
接踵而至的迷幻里,只有胸口硬物微微刺入皮肤的痛感是真实的。
梵洺挣扎着伸手,把它按住,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回不了家也没有关系,最起码,他还陪着他。
坠入深渊的前一秒,他仿佛看见戚以沫沾了满手的面粉,从厨房里探出头,翘着嘴角唤他:“蜂蜜,你回来啦?”
☆、分别
梵洺足足昏迷了两天,才被巡楼的保安发现,送进了医院。
“情况怎么样?”唐多煦几天没睡,脸色发青,眼底血丝狰狞。他抽出一根烟,还没摸出打火机,就接收到了众白衣天使谴责的目光,只得退而求其次,将香烟凑到鼻子前,呼吸着烟草的气味解乏。
“病人中度脱水,持续高烧诱发了肺炎,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注意保持安静。”
唐多煦进门,人挺好,没缺胳膊没少腿,比他脑补中为爱痴狂要死要活的蠢样好多了。
他拖了张椅子,在梵洺病床前坐下。拿出手机,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