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一如风烛残年老人的面颊,联袂成片,又似一副斑驳褶皱的古卷。戚以沫披甲执锐,静立于这泛黄的流年里,默默堵住他的去路。
——我走了。
——你等老子抽完这支烟……抽完这根烟,我看着你走。什么破烟,烧得这么快!你等我去买包好的……
——二哥。
——别叫我,别叫我!老子才没有你这种想死就计划好一切去死的兄弟!
三步。
——这是明珠路那套公寓的钥匙……不能亲眼见证你和大嫂的婚礼,真是遗憾。这算是我最后一点心意,虽然坪数不大,但胜在清净,地段也不错,你们是租是卖都行。
——至于我的骨灰,你也不用费心把它带回去了,就地埋了吧。这里就挺好,近有长河大漠,远能眺孤烟日落,能长眠于此,是我的福气。
——对了,还有件事要麻烦你。清明的时候帮我去陵园看看爸妈,烧点纸。他们没享过什么福,现在唯一的不孝子还跟着下去讨嫌了,真是……
一步……
仅隔一步。
戚以沫却连等待片刻的耐心都不肯施舍,重重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高远喉间溢出一声悲鸣,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