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他那点儿想法,除了同情也只有同情。
那天晚上,被拖回来的九坨显得有点儿兴奋,脸色少见的微红,像是喝多了酒。
大家不明白他为什么兴奋。
熄灯睡觉后,同宿舍的人听到九坨开始说胡话,念念叨叨的,好像在跟一个人说话。
一个老乡起来,去九坨的床边一摸,发现他发高烧了,身体一抽一抽的,如同被捕上岸的虾。
老乡急忙叫醒其他人,又是敷毛巾又是灌汤水,还是不见好。无奈之下,几人决定,如果明早他还不好的话,大家就走山路把他抬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治疗。
热心的老乡没再睡下,陪在他的床边。
九坨一直说着胡话,细细一听,仿佛是床边多了一个人。他似乎在劝“多了的那个人”随他一起回家。
老乡听得毛骨悚然,忙将刚刚睡下的同伴们叫醒,要他们陪在旁边壮胆。
最后,他们几人熬不住,纷纷趴在床边睡去。
第二天,是九坨叫醒了他们。
九坨一觉醒来,见这么多人围着他睡觉,非常诧异。他推醒老乡,问道:“你们怎么不在自己的床上,都跑到我这里来睡觉了?”
从工地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