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一紧张居然张口喝问:“哭什么?”
那娜伤心至极地看着他,那目光中含着深入骨髓的痛苦,就好像……濒死的溺水者,抓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断开,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灭顶,眼中最后的希翼也幻灭了。
聂唯平的心脏狠狠拧紧,仿佛有跟细小的针深深戳在了最柔软的心尖,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疼。
聂唯平吸了口气,努力和缓了语气,别扭地轻声哄到:“别哭了……为什么难过,告诉我好不好?”
说着,聂唯平伸出手,指尖刚刚触到一点湿意,就被狠狠地打开。
那娜用力一抹脸,避如蛇蝎一般绕过他,飞快地跑了出去。
聂唯平冷着脸,手背热热的发麻,指尖捻着那抹冰凉,掩在镜片后的双眼,明明灭灭流转的,全是沉重的苍凉。
那娜思绪纷杂,顾不了别人惊诧的目光,捂着脸匆匆跑下了楼。
其实……聂医生说的有道理,可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
怎么可能接受?
疗养院里躺着的那个人,还在等着她的救助……
那娜从外科楼出来,漫无目的地跑着,神思恍惚间被人猛然抓住手臂,大力扯进了一个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