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南即将出口的话:“那丫头七岁自断其发,闹得沸沸扬扬全村人竟皆知,哪怕事出有因,但这样的丫头怎能乖顺的杂家相夫教子?你这样的性子又怎能压制的住她?你可以说事出有因,说她年幼冲动,可是她搬到镇上,遇事依旧以暴制暴,对于她家人,她这么做自然无可厚非,可对于她未来夫婿,却足以令其颜面无光,东哥儿你既已经考中举人,又受院士抬举,举荐了你当教谕,这样的女子已经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但是你的表妹不同,我和你表姨如同亲生姊妹,这些年也从未断了联系,她家无论是门第还是门风,都能进一步辅佐你,东哥儿,娘步步考虑都是为你,你到底懂不懂为娘的良苦用心?”
裴东南几欲脱口而出:那又如何,难道合适就该娶?那天下可娶之人又有多少?只是他瞧着里正夫人脸上近乎执着的神色,一时如鲠在喉,反驳不得。
里正夫人叹口气:“东哥儿,你表妹足足等了你三年,她今年已经一十六岁,她这般大的女儿家许多已经成亲,你怎能负她。”
裴东南一时感到无比委屈,忍不住提高声音道:“娘,我早已说过,我绝对不会娶表妹,您这又是何必!”
里正忽然掀了门帘进来:“好好的日子,你们母子俩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