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什么不放心,教谕也有宿舍住,一日三餐照旧吃不了苦头。”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且这是县学,月例也高,每月二两半足银,需要什么买来便是,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梧桐村里大多数人家,家里七八口子人,忙活一年也赚不了十两,裴东南一人一年就三十两,委实不少了。
“至于娘说的亲事……”裴东南踌躇下才涨红了耳壳,面色认真道:“儿子现而今年纪也不小了,也确实该寻一门亲定下来。”
里正夫人欢喜的拍手:“正好,你表姨前个儿才来探口风呢,眼下你既然应了,我明日便去回她。”
裴东南闻言脸色刹然一变:“这事和表姨又有何关系。”
“你表妹从你上回考中秀才,一直在家等着,已经足足等了三年了,就等着你这回乡试后定亲呢,怎的没关系?”
裴东南急起来,猛然起身道:“娘,你说的是哪里话?不是上回就明确告诉你,我心里已有她人,怎的可能又和表妹牵扯起来。”
里正夫人讶然的仰头瞪着他道:“你当日说的那般遮遮掩掩,也不说明是哪个姑娘家,我只道你一心要考乡试才拿出来的托词,是和你表姨说过了,奈何你表妹执意等了三年,你可不能负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