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我最怕的,是钟爱华先行灭口,把这条线索斩断,我们可就麻烦了。”说到这里,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药不然。佛头案时,这个冷血杀手就是这么干的。药不然似乎对我的目光没有觉察,他忙着发动汽车,嘴里絮叨道:“我倒想会会钟爱华,听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你不会喜欢他的。”我双手抱胸,焦虑地靠在椅背上。

    那会儿沪宁高速公路刚刚开工,开车去上海还不太现实。我们一合计,决定还是坐火车比较快。南京到上海之间的车次比较多,而且非年非节,票源充裕。至于烟烟,只能暂时先委屈她在里面多待几天了。

    我们赶到南京火车站,正好赶上一趟从哈尔滨到上海的过路车95次。我把方震给我的特别证件亮出来,轻而易举弄到了两张车票,可惜没座。好在这个公安八局的证件威力不小,车长特意把我们安排到餐车上坐着,倒是清净。

    火车开动以后,药不然把我的大哥大借过去说要打几个电话,然后一边嘀咕一边走到车厢连接处。我知道他肯定是跟老朝奉汇报,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也懒得理睬。

    药不然离开以后,我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望着车窗外快速移动的江南景色,鼻子里飘过火车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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