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又急遽下降,面色继一开始大失血的惨白、高热时的酡红,又转成了青白,神志慢慢陷入昏迷,口中时不时呓出低语,都是在喊云珠。
高热时永琏还勉强能保持神智清醒,现在……
雍正顿觉心中压着的那座大山又往下沉了一截,直教他缓不过气来,脸色十分难得。王朝卿一看不好,赶紧将他扶回房里歇下,在贴身包袱里找出一个养身玉兰果捏开了果壳,用内力将它震成粉末溶进水里给他喂下。“主子觉得如何?”
雍正喘了口气,“朕没事。还剩多少玉兰果?一起给二阿哥送去。”
王朝卿低声回道:“就剩三颗了,二阿哥那儿有四阿哥和富察统领呢,一时也不缺。”上皇毕竟上了年纪,年青时为了办差经常不顾身体,登极那几年也是废寝忘食地批奏折忙于政务,这些年保养得再仔细底子也伤了,他留着这几颗也是防个万一。
雍正叹了口气,阖上眼养神。自永琏出事他就几夜几夜地不能安眠,白日里还要替分了大半精神在儿子身上的皇帝拾缺补漏,又要照应幼孙,实是劳力又费神,能支持这么些天已不容易。
王朝卿悄声退了下去。
第一时间将永琏安置到自己居处的后殿,弘历抑不住内心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