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又瘦了不少,漂亮明媚的眼里不复昔日骄傲自信的光采。母亲疼惜的目光令妮莽衣心头一暖,安抚道:“额娘莫担心,女儿只是病了些许日子,才憔悴了些。”
他塔喇氏却不相信她的话:“只是病几日?你身上穿的这棉衣头上戴的这绢花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女儿从未用过这样半新不旧的东西,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妮莽衣已经是十分地适应这般穿着打扮了!不由怒从心起,瞪着方进得屋来的珊言,“你说,你主子的那些上好的衣料首饰哪儿去了?莫不是被四——”
“额娘噤声!”妮莽衣忙拉住他塔喇氏的手道:“额娘莫要多想,只是女儿前头犯了那么大的错,归根到底是太过冒头自以为得势,却不知惹了太多人注意,反被算计!以后我不穿金丝银线绣的衣裳戴金玉只饰绒花通草,一来示弱于人,二来显示女儿的贤德,咳,慢慢地,别人自会觉得女儿前头犯的事是被人陷害。”
他塔喇氏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计,只是委屈了你,大好的年华竟要与荆钗布裙为伴……”
“是女儿带累了族人害得父母兄弟受苦才是,如能挽回一丝半点,做再多也甘愿。”妮莽衣神色淡极,“如今福晋势大,女儿也是不得不蛰伏。”
“就怕那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