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天去了,他们要靠谁?
想到自小在自己身边养大的侄子高晋又远赴山东泗水县任职,他叹了口气,将写好的信并上呈的奏折封好,走出房交给随侍,“快马送回京城。”
希望自己续修范公堤六万四千馀丈的这点子功绩能让皇上对高家宽囿一些,他对皇上的性子太了解了,典型的眼里揉不进沙子,最恨奴才背主,若是欺上瞒下只为贪图小利也罢了,偏偏高家这次插手的往大里说那是干涉朝政、动摇国体、藐视皇权,差点让爱新觉罗家丢尽脸面——那还不是人家自个儿丢的而是奴才闹的。
面对主子的怒火,做奴才的也只有退让承受。
高斌没料到四阿哥出手会这么狠,将乌喇那拉一族几十年来渗入宫中的近卫军势力捋了大半不说,与理郡王有往来的、与内务府世家关系密切的竟也给清了干净。不止如此,高家、金家、乌喇那拉家旗下在内务府包衣也被“牵连”迁出了上三旗……整个内务府在四阿哥五阿哥的清洗下,不止人员精减,各司职现也重新划定,职权分明,可以说气象一新。
可对于乌喇那拉一族及高家、金家来说,损失实在太大了。
难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么?
多年的大权在握,雄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