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暾一惊,走了过来,只见浸了泪渍的纸上题了首诗: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四弟!”
“三哥!”弘晈泪痕满面,只觉得从此与那人“更隔蓬山一万重”,绝望之极。“我真的很喜欢她的……”
“四弟,忘了她吧,你才见过她几面?即便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是你们没有缘份,就说这京城,可怜可爱的姑娘多的是,到时再让阿玛额娘给你找个好的,啊?”
“再没人比她更好了。”
弘暾气结:“你大嫂也很好啊,是不是?还有——”可怜他长时间在府里养病,不然就是到庄子上住,到山寺走走,除了自家兄妹哪里认得什么美好的姑娘,还真是举不出哪个好。不过这种空泛的话也没办法转移他的情绪,弘暾念头一转,便又道:“那你光在这里伤心有什么用呢?你的心意她知道么?就算她知道,她能回应你么?这事儿传出去,你是要毁了她的婚姻、人生还是家人?你对她的喜欢就只是伤害她吗?你要知道,她如今指给了四阿哥做嫡福晋,以后的日子只有更难,没有轻松的,万一让人捉住了这事害她,你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