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户加奈看起来吓得不轻。这一天晚上,我陪她在一个帐篷里,聊了很多东西。我的童年,她的童年,我的家族,她的家族。方震一夜都没睡,一直到半夜,我还能听到他起身巡逻的脚步声,不由得对这位老兵充满了敬佩之心。
次日清早,方震借着太阳光把谢老道的尸体做了仔细的检验,记录下来,然后就地掩埋。他没亲戚也没朋友,除了我们恐怕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得写了个谢老道之墓的木牌,支在坟墓面前。木户加奈在坟前为这位道士念了一段往生咒,我知道谢老道不会介意。
在方震的带领下,我们只花了两天多时间就走出了群山,再次回到岐山县。一进县城,方震先行匆匆离开。我则给姬云浮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却是个陌生人接的,自称是姬云浮的堂妹姬云芳。我问姬云浮在不在,对方迟疑了一下,问我是谁,我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对方告诉我,姬云浮在昨天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打了下来,我几乎握不住话筒。
姬云浮也死了?
这怎么可能?
姬云芳告诉我,姬云浮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几乎没离开过岐山。昨天有人来找他,发现姬云浮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