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朋友。”
“你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我笑道。
药不然忽然收敛起笑容,回头望着自家的高耸墙壁,叹了口气:“哥们儿其实压根对瓷器没兴趣,我本想去学吉他玩摇滚,结果被家里人整黄了。你甭看我们这些五脉弟子人五人六儿的,表面看风光得很,其实是驴粪蛋——外头光鲜罢了!全国除了秦城监狱,就属我们家管得严,就差没架机枪了。”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砸了墙壁一拳,仿佛要把怨念都化为力量轰出来。可惜那墙岿然不动,倒是拳头磨破了点皮。
药不然把视线从高墙收了回来,摩挲着手上的伤口,语气颇有些沉重:“那些老家伙玩古董玩得太多了,把自己也都变成了一具具古董。哥们儿我是四有新人,我的理想,可不是五脉那一套陈腐的东西——说实在的,哥们儿最羡慕的,就是你这样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告别药家,我回到四悔斋以后,屋子里一片漆黑,沈家的小伙计已经走了,还留下了当日的账本。我打开电灯,习惯性地一低头,看到门缝里塞着什么东西。我俯身捡起来,不出所料,又是一张报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