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打湿了鬓角。
潘辰见她这样也很难过,手指揩着她脸上的泪水劝道,“好了,已经没事了,别哭坏身子。”看她还是泪流不止,潘辰叹息着转移话题,“饿了吗?我炖了鸡汤,医生说宝宝需要营养。”
听到宝宝需要,宋楚再没心情也要吃。她在潘辰的帮助下半坐起来,一口一口喝着汤,可想起发生的事,眼泪又扑簌扑簌掉下来。
“潘辰。”她推开汤碗,问得迟疑,“你们联系上他了吗?”
潘辰斟酌了下,如实摇摇头,“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医生问报大人还是孩子时,雷子给他妈妈打了电话,不过……”她顿了顿,不忍心地说,“他妈妈说你的事情跟江家无关。”
宋楚注视着汤碗里澄黄的鸡汤,心脏如掉入冰窖。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说,“我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半点委屈”;他说,“别怕,有我在”;他说,“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叫宋楚的女人”;他说,“长相守,一生一世”……他许下的诺言美好华丽,可偏偏在她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他正在跟另一个女人漫步欧洲,让她独自面对丧父、欺辱和冰冷的绝望。
眼泪一颗颗落到蒸发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套上,这一刻,宋楚明白了什么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