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面罩去掉,宋楚这也才辨清他模糊的话。
他说,“乖,别哭,爸爸没事。”
宋楚用力点头,咬着唇逼回眼泪,继续听他含糊不清的交待,“我死了,你不要把我和你妈妈葬在一起,她爱干净,我那么脏,她会嫌弃我的。”
“你就给我找块地,能看到她,又不要吵到她。”
宋楚更用力地点头,“好。”
宋一鸣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楚楚,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照顾过你,让你没了妈妈,连爸爸也没有了。”
“你不要说了。”宋楚看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几口气,心疼难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为什么都要等到死时才来番悟、忏悔呢?
宋一鸣却似乎没听进去她的话,还握紧了她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充满祈求,“楚楚,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宋楚想点头,想开口叫,可喉咙就像被扼住一般,硬是逼不出那两个字。下一瞬,抓着她的手蓦地箍紧,那种紧是垂死之人想要抓着人世最后一根稻草的惊慌、恐惧,宋楚还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监护仪已开始疯狂尖叫。
高时江火速上前,想把宋